2008年8月20日 星期三

bloody sky


5:24a.m。窗前。

有時候搞不清楚究竟是失眠了,或者是全城裡最早起的人。
這個時候,
捷運還沒開。
應該有一些早起的老人已出現在靜靜的街頭。
24小時營業的永和豆漿也許已有顧客。

記得以前小的時候在學校總是擔心害怕一個人,
到了高中,即使必須習慣於離別、習慣一個人,我還是害怕。
這種狀況到了大學還是沒變,只是我學會漸漸地把它隱藏起來。
總是害怕在生活裡,單獨一個人會讓人以為是怪物,
因為是怪物,所以沒有朋友。

而現實證明,我終究要習慣且註定時常一個人。
手機電話簿裡面稀稀疏疏的幾個看來熟悉,卻又陌生的電話
陌生的熟悉。
幾次想打電話給誰,
而最後手機顯露的淡藍色冷光終究要消失在手邊。
電腦裡msn上的眾多虛擬的名子,經常在螢幕上顯示的不過是micki和plin。
伊媚兒不嫵媚。而是堆滿垃圾。
電子信箱裡,收件夾裡頭找不到需要被開啟的信件。
有時我懷疑我是不是需要這些當代的科技產物。
也許回到過去那種沒有手機、沒有電子郵件的生活型態,
或許還能夠拉近與這座城裡某些人的距離。

過去曾經在彼此的生命中交錯而後分離的一些人,
即便曾如影像確切的交疊,
但是時間一過,卻又悄悄錯位了,
再也不曾也不能擦出什麼樣的火花。
而任誰又何嘗願意那樣,而是時間毫不留情的將我們沖散彼此了。
誰也在不能回頭。

總是在不同的寂寥的夜裡,以相同的姿勢抓著時鐘,
定定的看著秒針一分一分的走,
清醒而深刻的想起曾經離我而去的那些人,
如果依照時間將人衝散的邏輯推論,
他們的離去似乎也不再那麼令人難以忍受,
離去,似乎是出自某種必然。
過去再怎麼靠近也終究是過去,再討論過去不過是嚴酷的顯現現實的殘缺。

如天外那片血紅的雲朵,重重的壓過。


再過沒多久,環河快速道路應該又是車流不息。
然後,我又將出門,再次與一堆人擦肩、路過。

日安,台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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